主持人:其实这种异地高考话题的引出是因为同样的分数,不一样的分数线,现在不好比了。以前全中国除了上海,全中国都是一张卷,这个分数是可以直接横向比较的,我当年比较过很多,差距可能小则几十分,多则真是上百分。但是现在分数上不好比较,但是可以用录取比例去比较。我记得我们的高招调查报告比过2010年的数字,按招生计划和考生比例来算,一个北京孩子上北大的机会是河南考生的40多倍,那么光看计划,我说招生计划,那上海孩子上复旦的机会是河南孩子的90几倍,将近100倍。别人的算法更多,还拿内蒙来比等等等等,这是一个很显性的不公平,那么这个不公平才引出后边这个话题。而安娜在讲另外一种代表,说我并不是因为你的分数,我才朝这里跑的,而是父母在这工作生活,孩子从小在这儿念书,现在需要考试了,却没有资格了。我刚才跟安娜交流的结果,我也非常赞同这种公平是显然明摆着的,不容回避,客观的。但是我跟安娜交流,我想表达另外一个问题,其实我们国家的社会管理基础是在用户籍,各个方面都拿它绑定,这样导致了很多很多问题,医疗、住房,车,还有其他细枝末节的问题。但是唯独教育,尤其是中高考是最受关注,教育部门也被推到了社会管理体系中不合理、或者不和谐的最前沿。安娜刚才特别强调说,用我的话简单讲,其他都是其次的,教育是核心,是第一位的,因为关乎孩子的问题,是这意思吧?
安娜:我先纠正您一下,不是说关乎孩子我就特别在意,我不希望得到这样的误解:说因为我的孩子正在念书,我认为教育就是第一位的。我强调的是教育本身并不是社会管理的一个工具,它是提高整个社会的劳动力素质的这么一个事业,是国家公平提供的一种服务。
主持人:这个我赞同。我们整个社会管理体系是用户籍在绑定着所有的一切,所以他把所有的绑定了,并非只限于教育,他实际是全方位的,这样才引出这个话题。我想表达它首先是我们国家一个管理的体系问题,而非首先是教育问题,那么所以从更高的角度来讲,我反倒认为,根本性的解决可能是从社会管理体系入手,户籍制度必须去改变,只有动了这个,其他的也才可能迎刃而解。
安娜:非常感谢,您的认识比我更高了一层。
主持人:您想我们把这个东西一动,真正实现所谓的自由流动,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。我们动则讲美国,讲英国,在我们国家就没有自由流动体系,我个人是这样的看法。
安娜:我首先认为您这个认识高于我。我在微博上也是这样,我一直强调我谈的都是小问题,我不谈什么户籍制度需要根本的改变,当然你说专门让我去探讨户籍制度,我当然认为应该改变。但是我探讨的就是一个考试的问题,就是孩子在哪儿学习、在哪儿考试的问题,这是一个最简化最简化的问题。
主持人:它是一个基本服务,不应该成为社会管理手段。
安娜:是的。报名资格跟户籍捆绑这只是一个政策,这个东西你应该随着社会发展而变化,对吧?我们国家的城市化,包括城镇化这是一个大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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