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授治校,让校园回归单纯治学
回归到以学生和学术为本位,让行政为学术服务,让教师都能安心教书、做研究……中外合作大学的实践直触体制内高校备受质疑的沉疴。
无论是新近出现的上海纽大、昆山杜克,还是此前成立的宁波诺丁汉、西交利物浦等,他们在给中国学生提供更多教育选择的同时,也被赋予“中国高等教育改革探路者”的使命。
在昆山杜克大学正式建校的新闻发布会上,校长刘经南就宣布,学校将坚持按照现代大学制度制定学校章程,构建内部治理结构,突出教授治校原则。短短数语道出这所中外联姻大学将践行的全新办学理念。
在西交利物浦,行政人员会告诉你,始于校长,行政与教学就泾渭分明。根据学校制度,涉及学术发展事务等均由教师组成专门的学术组织或委员会处理,行政权力不得干涉,而是要利用权力和资源为学术活动提供高效的支撑。“在大多数的评审表格上,没有行政人员签字的地方。”一位副教授如是说。
南京大学教育研究院院长张红霞曾指出,与普通高校相比,西交利物浦最大的特点就是“去行政化”。“我们很多大学衙门化色彩太浓,校领导、中层领导都有行政级别。级别越高,能获取的资源越多,致使很多教师难以安心做研究,都想当行政领导。”
实际上,“教授治校”、“去行政化”在中外合作大学是最高频出现的两个词。在教育研究者看来,“去行政化”不是不要行政,而是要回归到以学生和学术为本位,让行政为学术服务,让教师都能安心教书、做研究。
中外合作大学的使命还不止于此。
“上海纽约大学并不是纽约大学的上海分校。”“昆山杜克大学不是武汉大学、杜克大学这两座母校的简单叠加”……无论是俞立中,还是刘经南,都在不同场合强调,中外合作大学不是“复制粘贴”,而是优势互补,是对全新大学的探索与示范。
“当你在学习别人的时候,别人其实已经有瑕疵了,中外合作办学要有创造新模式的勇气。”在席酉民看来,在如今的时代背景下,知识获取变得便利,网络革命彻底颠覆了传统大学的教学方式,探索一所新大学迫在眉睫。
目前,世界上有三大高等教育体系,北美的大学体系有足够的灵活性,学生有自我设计的空间,例如,拥有众多的选修课和自由转换专业的权利;英式的高等教育有着严格的质量控制体系,确保每个教学环节的质量;中国教育重基础,学生的基本功扎实。从中外合作大学办学者透露的办学规划可知,对这三种模式皆采取开明态度。
各种关键问题是,中外合作办学的种种改革能否“移植”给国内本土高校?有“体制内”高校领导者直言不讳,“中外合作大学有体制优势,没历史包袱,所以中外合作大学干得成的事,传统大学只能看,没法干。”
对此,席酉民并不赞同。“这个问题涉及三方面:体制、管理、教学。在现有体制下,依然有很多管理架构、管理效率、教学模式等可以改变,关键是想不想改。不要把体制当成不作为的借口,这样会失去很多改革的动力和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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