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我们又不得不注意另一个问题:很多校长清楚大学的问题(在各种场合主动谈到,鞭辟入里),但在办学中却难有建树(不愿或者无力推动教育改革),而在离任后又对此表达遗憾(展示自己的内心不安和良知),这种纠结的状态,实际上展现了校长们面临的困境。
在目前的环境中,以言和行归类校长,大致可分为两类,一是官话+传统办学(占大多数),二是抛弃官话+传统办学,而真正的锐意改革者少。第二类校长的办学行为虽然难有根本性的改观,但因为敢说,已属难得。
毫无疑问,今天的大学面临的主要问题、校长们的主要遗憾,来源于体制。管办评一体化的教育管理体制,限制了大学办学自主权,使大学严重行政化与功利化。但是,如果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体制,而把一些校长的不作为、乱作为也归到体制头上,则不应该。
其实,在今天的教育体制中,学校的主要领导凭借智慧、勇气和努力。也是有作为空间的,一是消除不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教育问题,努力做职业化的校长,包括不打招呼、不动用职权干涉招生;实行学校民主决策,不搞一言堂或拉帮结派;实行利益回避,不搞权力通吃。二是在学校办学中,坚决反对弄虚作假、形式主义,包括迎接上级评估、检查时的弄虚作假,以及申请课题、项目时的跑要和公关。对这些不正之风,学校主动或被迫迎合只会加剧其程度,只有鼓起勇气站出来反对,才能防止其蔓延。三是依法治校,杜绝侵犯学生权益、教师权益的行为,同时用法律武器捍卫法律赋予学校的权利,而不是有法不敢依。
校长和教授群体其实是推进整体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,尤其是校领导,只有在任上积极作为,负重前行,才能减少离任时的遗憾。但一些校长和教授们严重的自我体制化,加重了我国大学教育的顽疾,如今,已鲜见校长、教授对学术道德的堕落、学术尊严的丧失感到内心不安了。以“根叔”的影响和地位,他能在离任时迈出这一步,就显得难能可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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