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期羁押10年后,杨波涛的头发已开始稀疏并间有白发,眼镜也断了一条腿。老路摄
失去自由“我记得那一年的GDP”
杨波涛的监室可以容纳十六七个人。十年来,这些人换了好几茬,直到杨波涛成为资格最老的一位。“没人有我住的时间长。”他“嘿”了一声,接着说,“我还送走过十几个死刑犯,法警拉他们去刑场,没有一个不吓傻的。”
看守所是一个拒绝传奇的地方。杨波涛刚进去时,近视600度却没有眼镜,被抽几个耳光都看不清是谁干的。不用谁教,他马上学会了屈服和求饶,这让他的日子稍稍好过点。近几年来,看守所人性化了不少,这让他开始为重返外面的世界积蓄力量。
“我相信我能放出去。”杨波涛说,“人是不是我杀的,我最清楚了。”根据卷宗材料显示,正如他的辩护书所说,杨波涛所涉的强奸杀人碎尸案是一个典型的“三无”案件:作案地点无法确定、作案时间无法确定、没有现场证物。5次有罪供述按照他本人的说法,都是被灌辣椒水和捏睾丸后做出的。
十年来,杨波涛经常想起他的大学,他住过的宿舍楼,南边是一条景观河,北边是一大块篮球场。在1996年至1998年,杨波涛在郑州大学读经济管理大专专业,这改变了他的一生。他曾经想过,如果不是读过大学,他不会去做电器生意,也就不会在商丘市区开商行,更不会遇到妹妹同学李某被杀一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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